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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仗,應當能證明自己的兵法課應當畢業了吧?
承乾得意的想。
鮮血,死亡。
這些沒有讓承乾畏懼恐怕,反而讓他更加興奮。此刻,皇帝應當是坐在洛陽紫微宮裏在罵自己胡鬧吧?
魏王李泰在洛陽他那個天子所賜佔據二坊之地的魏王府里,輕狂得意的嘲笑自己作死,正興災樂禍吧?
至於吳王李泰,那個總喜歡裝模作樣,假仁假義的兄弟,此時在雲南的南寧州味縣的石城裏,估計也正期盼着自己被吐谷渾人生擒呢。
這些兄弟們啊,他們為什麼就不能明白,他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自己全力去爭取、守衛,而不是指望別人呢?
他不會犯自己大伯當年犯過的錯誤,當年大伯建成為太子,於大唐開國也是屢立功勳,並無大錯,可最後為何不但沒守住儲君之位,還丟了性命?
一是過於軟弱,優柔寡斷,二就是沒能握有一支可靠的武力。
他八歲的時候,就親眼看到了這場可怕的手足相殘的慘事,所以他決不會再犯大伯這樣的錯。
李泰、李恪都想做第二個秦王,可他承乾絕不做第二個建成。
雖然此刻,肩膀和脖子都因身上的盔甲和武器的重量而壓的疼痛,更難受的是,長途的馬上奔馳,再加上極寒的風雪,讓他半身麻木僵硬,但他心頭火熱,他不會畏懼,更不會後退。
「殺!」
承乾大吼一聲,再次振奮精神。
前方出現一大群集結起來的吐谷渾人,有人甚至已經翻身上了馬,旅賁侍衛們終於沒法將他們全都砍殺。
承乾臉上露出笑容。
再次握緊馬槊。
「擋我者,死!」
旅賁營三百騎士護着太子如同一支鋒利的馬槊,狠狠的撞進那團攔路的吐谷渾人中。
承乾夾緊馬槊,如同千百次訓練的那樣,緊盯着獵物,目光如鷹。
跨下的坐騎,是在山谷外換上的青馬驄,據說曾經就是在青海湖的龍島上長大的,又名青海龍駒,是吐谷渾牧民到了冬季時把最好的青馬驄母馬趕上島,然後青海湖結冰後,就會有野馬上島交配,來年就能產下一批龍駒,再從其中擇中最優良的小馬駒培育,便能成為最好的青海龍駒,每匹價值千金。
這些馬最適應這裏的氣候,如此的嚴寒大雪之下,仍然縱橫如飛。
戰馬配合默契,他一聲大吼,戰馬一躍而起,突然就加速,目標吐谷渾人的驚慌舉盾,可盾剛抬起一半,承乾已經駕着龍駒從天而降。
一槊洞穿,擊殺。
龍駒落地,再次躍起,將一名擋在身前的吐谷渾人直接撞的飛起。
承乾吼聲連連,「殺殺殺!」
幾支箭射來,避之不及。
可卻只發出些叮鐺的聲音,兩三支箭直接被甲擋住掉落地上,還有兩支箭歪斜的插在甲上。
可承乾內襯細牛皮甲,再套鐵索子甲,外面又罩了層明光山文札甲,最外層還套了層秦琅送的銅釘泡棉甲,再加上外面披的那層絲織披風,吐谷渾人的箭並未傷及分毫。
身上帶着兩支歪斜的羽箭,承乾催馬繼續前沖,槊出如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