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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蛇纏着脖子,蛇頭還搭在臉上,不時吐蛇信子,在白皙膚色的映襯下,十分詭異,很像恐怖片。
關鍵是他不看還不行,他要關注採集期間人的狀況,還有根據血流量讓人握拳或者放鬆,總不能轉開頭去看另一個……不,看着另一個男人,感覺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冰冷,害怕,又無助。
大概又是半個小時,採集結束。
年輕醫生按着針眼,一按就是二十分鐘。
看着對方這麼盡心盡力,池非遲都有些不好意思『滅口』了。
不過,滅不滅口顯然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等針眼不滲血後,池非遲起身慢慢活動了一下,躺四個多小時,血抽出來又回流,手腳僵得難受。
年輕醫生去機器旁,處理採集下來的造血幹細胞和部分血漿。
琴酒等了一個小時,拿到了造血幹細胞,走出採集室,「我讓伏特加開車過來。」
池非遲看向想出門的年輕醫生,套上一件新的黑斗篷,「醫生沒有什麼要交代的注意事項嗎?」
前兩天的斗篷沾了柯南太多血,他已經燒了,這一件是新的……「
年輕醫生僵在原地,一頭冷汗,勉強鎮定道,「鈣片還要持續吃一周以上,避免劇烈運動……」
一句一頓,每個字眼說得都很艱難。
玻璃觀察窗外,琴酒掛斷電話,轉頭看了一眼,「伏特加到了。」
能不能別玩了,儘快解決……
「知道了,」池非遲的手從斗篷下伸出,裝好消音器的手槍對準年輕醫生,臉被斗篷擋住大半,逆着光,看不清神情,聲音冰冷,「醫生,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請你好好休息……」
咻——
咻——
兩槍命中,年輕醫生靠到牆上,鮮血快速滲出白大褂,神色複雜地滑到在地。
臨死前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家裏的父母,想到了那個死在手術台上的急救患者……
甚至還想到了,殺他這個傢伙謹慎到體檢都要讓他先做一遍,一直防備着,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
組織是真的狗……
雪白的牆上,拖出一道垂直向下的血痕。
同時,伏特加也拎了兩桶汽油進門。
池非遲收起槍,走位卡得完美,時機等得完美,就是人好像嚇暈了……不過,這樣也好,像真的死了一樣。
在實驗室四處快速灑上汽油,到了門口,池非遲跟琴酒借了一支煙,點燃後,隨手丟到身後。
火苗快速躥起,隨即被關上的門隔絕在身後。
採集室里,年輕醫生一動不動地靠在牆邊。
地板下,一個檢測溫度的小型機器在大火燃起時,『滴』的跳動了一下,撐着地板的鐵條收回。
地板塌陷,人也掉進下面一個木箱中。
隨着火燒過來,一側稀釋裝好的水泥袋子破裂,在高溫下瘋狂膨脹,如湧出的水推動木箱,沿着地道一路沖往盡頭。
在大火燒到天花板時,天花板後的溫度感應器也『滴』了一聲,板層塌陷,一具死屍掉到醫生原本待的地方。
起火實驗室背后街道的小屋裏,安室透守在一個坑洞前,不時看一眼時間,等他再看坑洞,突然發現一個箱子被推動過來。
裏面的人白大褂染血,生死不明。
安室透檢查了一下呼吸、心跳和傷勢,也忍不住汗了一下,看似一槍命中了心臟,一槍命中胃上部,但危險那一槍應該是擦着心臟邊緣過的,而且避開了出血量大的部位,人只是昏迷。
至於為什麼是兩槍,他很清楚,因為替換的屍體是這樣。
池非遲要求的屍體是年紀、性別符合,中彈身亡,最好別是頭部中彈,中彈部位在腹部,至於中幾槍沒關係,中幾槍他在附近部位開幾槍……
安室透起身,打電話。
他要聯絡信得過的人來救人。
另外,雖然有大火燒毀屍體,但屍檢時,還是可以根據屍體情況推測出死者的基本情況,說不定還會採集到可以比對的dna。
替換的屍體,到底不是真的醫生,只是一個被擊斃的罪犯。
一開始發現屍體的必須是警視廳,還得讓民眾看見屍體抬出,把消息傳出去,明天有『地發現一具焦屍、身上有槍傷』的報道。
但在警視廳詳細屍檢前,必須讓公安部的人過去攔下,把這事接過來。
其實這種報道不會佔太多篇幅,組織不一定會去留意一個外圍成員,但顧問還是想做全。
嗯,顧問的證人+1……
聽說顧問曾經找醫生學過人體器官構造,他考慮自己要不要也去學一下,要是不學,看過體檢的片子也沒法避這麼好啊……
學習之後,看看能不能打人幾槍依然不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