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少將士夢寐以求之物,哪能讓一個毛頭小子騎走了?
宇文黑獺汗濕透了頭髮,緊緊貼着額頭,他喘着氣道:「我……我是以本事收服它的,老夫人答應我了,只要我能壓得住,這裏哪一匹馬我都能帶走!」
「哦?」拓跋燾持着馬鞭道:「那他們說你用動用神通是怎麼回事,你一個小孩子,難道真能憑着體力壓服天馬?」
「對!」
那漢兒趙貴控訴道:「大家誰沒看到你去偷摘了驪龍兒的龍珠,然後手中就有金光閃過,才隱隱壓住了驪龍兒誰知道你有沒有暗中動用什麼惡毒法術,讓驪龍兒腳軟無力,折騰不起來!」
黑獺怒了,從黑龍天馬之上立起,讓這匹駿馬雙蹄奮起。
而他緊貼黑馬的後背,竟然也站起來,揮舞前臂,道:「你們看看……驪龍兒是多驕傲的馬?如果我用小手段害它,它怎麼會服我?」
「我只是以佛法溝通它,將我的意念加持給它,難道你們就沒有想要騎它的魂兒!從而壓服它嗎?」
「我自習得佛法,便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們也不用煞氣!」
「喝……」
有漸漸圍觀上來的軍士喝彩道。
眾人這才看到,黑馬此時已經被磨去了許多躁性,不再反感黑獺騎在上面了。
按照草原的規矩,這般已經是初步馴服了這匹烈馬!
而大家都是熟知馬性的,知道這匹馬有天馬和龍骨,是絕不會輕易臣服於其他手段的,當即也有些鮮卑兒交頭接耳道:「按照規矩,黑獺確實收服了此馬,是個好男兒!」
趙貴卻不吃這一套,揮舞着馬鞭道:「我要挑戰你!宇文黑獺……」
「敢不敢跟我騎戰一番!」
「好!」
宇文黑獺毫不避戰。
拓跋燾微微皺眉,呵斥道:「趙貴!黑獺小你多少,身體還未展開,比試騎戰,豈不是欺負人?」
「他用神通作弊,不也是欺負我們?」趙貴不服。
黑獺騎在已經馴服的驪龍兒上,揮手指着那些惡少年,騎兵,道:「除了趙貴,還有誰?你們要挑戰的,就一起上。黑獺大爺一併接了!眉頭皺一下,或是被你們打倒,我都再沒有臉騎驪龍兒了!」
「好!」
周圍校場武場之上下來的鎮兵俱是一吼,興高彩烈。
軍中最佩服的乃是本事,本事不濟,就活該被人欺負。
但只要打出心氣來,縱然敗了,也會被眾人佩服……
拓跋燾眉頭微皺,轉頭去看錢晨,卻見錢晨一樣的興高采烈,倒是顯出幾分少年人的心勁來。
「法師以為如何?」
錢晨點了點頭:「那就比啊!比要全比!兵家種種武藝,騎射兵器陣法,一併比了……」
打起來!
錢晨心中只拱火道,不打起來,怎麼磨礪兵字印?衛霍武安那一個不是天生的將種殺神,兵家修士,從來都是一場一場真刀真槍的殺出來的。
從未有過未經殺場而成名者……
這是自從戰國趙括開始便有的傳承,趙括能名滿天下,難道修為就差嗎?亦是一尊元神真仙,天資縱橫。
但戰場一敗,就再也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徒成千古笑柄!
拓跋燾看了回去,若是比騎戰,黑獺還能依靠馬力或許可勝。
但若是將兵家四藝統統比過,憑着黑獺還未錘鍊好的身軀,他拉得開戰弓?舞得了兵器?就算力氣夠大,區區一個稚兒,怎麼比得上那些經歷過生死搏殺的老兵?
而陣法……
這東西他都不敢稱純熟,只是剛入門而已。
而且就黑獺一個人,怎麼比陣法?就算把旁邊那個還沒有馬腿高的孩子也加上去,都湊不夠一個最簡單的鋒矢陣。
看來黑獺如此大的改變,並非是此人所為。
錐處囊中,其末立見……
想想黑獺的確小時候便能見其膽魄。
敢去陰神大修士眼皮底下偷經書的人,那膽子能小嗎?
念及此處,加上拓跋燾卻是有幾分欣賞如今黑獺的膽氣,便當即喝道:「好,那就讓你們比……這驪龍兒便是彩頭,但凡有我家子弟遠勝眾人者,便得此馬賜之!」
「黑獺,你能降服它,那就先讓你騎了它來戰。」
「而你們,若是連一個小孩子都打不服,也就別在這叫了!」
一聲令下。
周圍的士兵俱都歡呼起來,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當即圍出一塊馬場,放這些人去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