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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徒弟小和尚,如果2人還活着的話,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金剛寺中。
許諾身子忍不住動了動,他在等待行動的最佳時機。
知道的秘密越多,心中那股被壓抑的暴戾衝動就越甚,這幫畜生壓根就不該存在於人間。
殺了了事。
全部殺乾淨。
許諾心中泛起的漣漪沒想到卻引來牧羊人警惕的眼神,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許諾,「都監師兄不是還缺一個挖耳羅漢嗎?不如就用他來炮製好了。」
就在兩人目光被吸引過來時,屋中用來製作如來塑身的過程也開始了。
原先被綁在柱子上的胖子已經被2名匠人架了下來,吃力的抬入特製托盤上面,期間調整了一下方位,將鐵釘的前段對準了胖子的臀部,隨後將用力向下一按。
「啊……」
本就處於昏昏欲睡中的胖子冷不丁被鐵釘入體,一股滔天的痛意很快將他包圍,無力的雙手在空中漫無目的的揮舞着,一雙瞪得滾圓的眼珠子中不斷有鮮血朝外滲出。
嘴中的鮮血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噴出。
「快,灌入水銀,切莫破壞了如來塑身的儀態。」
在旁邊監工的都監忍不住了,親自過來指揮。
先前之所以提前放血,一是為了削弱製作過程中犯人的反抗,其二便是減少七竅流血的概率,以免影響了最終成品的質量。
不過這中間卻有個矛盾的地方,因為人死之後血液不流通,所以灌注水銀是在活着的時候進行的。
水銀具有防腐效果,灌注水銀也為了保持身體的最好狀態。
兩名匠人一人按住不斷掙扎的胖子肩膀,另一人從旁邊抬起一瓶陶罐,將一個木質的空心導管塞入胖子口中,陶罐內的水銀便順着空心導管流入胖子體內。
這個過程極其殘忍。
之前許諾就有了暴起動手的念頭,此刻再也忍不住了。
殺!
許諾直接從地上躍起來,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霖霖的大刀,他最先盯上的是人群外面的牧羊人。
屋內此刻只有八人,除許諾和還剩最後一口氣的胖子外,還有2名和尚,2名匠人,最後是都監和牧羊人。
這八人中,牧羊人身手最好,警惕性也最高。
許諾的第一刀便砍向他。
由於許諾暴起發難的時機十分隱蔽突然,除了他外,此刻屋內的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鐵釘上的佛主塑身上。
直到許諾的這一刀從牧羊人後背捅入,他的慘叫聲才引起其他人注意。
「怎麼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快,操起傢伙,生死不論。」
都監慌忙從旁邊躲開,指揮其他人暫停塑身過程,先將漏網之魚許諾滅掉再說。
許諾一手按在刀柄上,感受着大刀飲血後傳來的歡愉感,他的雙眼漸漸被鮮血染紅。
牧羊人望着從胸前投入的刀尖,他拼命垂着頭,用雙手按住刀尖,還想着將大刀反推回去,許諾哪會給他任何機會,提着刀柄向着刀刃的方向用力一壓,再一絞。
噗嗤一聲,牧羊人直接嗝屁當場。
屋內的眾人頓時變得手忙腳亂起來,誰也想不到中了迷香散的瘦羊還能提前甦醒,不過幾人在都監的指揮下,很快安靜下來。
屋內的幾人都算是當初跟隨都監從軍的起義軍,手上都沾有過活人的鮮血,屋內許諾一方只有一人,他們有5人,何況這裏還是他們的老巢。
慌亂的局面很快恢復。
抬人的2名年輕和尚迅速從地上操起2根木棍,期間一人抽空將身後的大門隱上,來了一個關門打狗的架勢。
原本炮製塑身的2名匠人將手中裝有水銀的陶罐一扔,拾起木凳旁給人放血的一把殺豬刀,另一人也從角落摸出一根一米長的鐵釘。
手中握着兵器後,這些人心中才有了底,這才將吃人一般的目光投在許諾身上。
尤其是躲在後方的都監。
他先是慌張,其後是疑惑,在到現在大局在握。
沒了性命之憂後,這廝眼珠子轉了轉,既然出言打探起許諾的跟腳來。
「我看這位好漢怕不是早就醒了。」
許諾瞥了地上的陶罐一眼,割下牧羊人身上的一片衣袍,又用酒打濕,不慌不忙的在口鼻前系了一圈,這才冷冷的笑道「確實醒了有一會了。」
這些動作落在對方眼中,愈發讓他們慎重起來,「好漢膽識過人,身手也不錯,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勾當,何不選擇加入呢?」
「我這裏有酒有肉有女人,我可以先委任你一個堂主的職務,等到風雲變幻之日,我們大可乘勢而起,做一番事業。」
(堂主寺廟內的一種職務)
這些話說的很是誠懇。
許諾左右看了一眼,眼前的四人已經呈橢圓形將他隱隱包圍住,許諾假意向前沖了一步,突然身子一矮,向後一滾,徑直來到兩名年輕和尚腳下,提着刀一個橫掃千軍。
「啊,我的腿……」
4人見自家都監正和許諾在談判,注意力略微放鬆了一些,何況他們距離許諾還有三四米距離,哪知道許諾一個滾翻就來到他們面前。
這一刀,許諾飽含怒氣而出,瞬間地上就多了四隻腳,兩名年輕和尚的身體再也找不到借力之物,頓時轟然摔倒在地,手中木棍也成了無主之物。
許諾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而是自始至終都盯着前面的都監,大刀的刀刃精準的在2名慘叫和尚喉嚨處划過,叫喊聲瞬間便停下了,地上多了兩具新鮮的屍體。
這一次許諾的出手依舊迅速,從翻滾到殺人,全程不過1秒鐘。
和尚的慘叫聲剛出口便沒了生息。
更膽寒的是,許諾自始至終面色不變,仿佛刀下宰殺的是2隻雞2隻鴨,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便是常年和屠宰打交道的2名匠人也不約而同的悄悄對視了一眼,眼中多了一絲慎重之色。
他們都明白了眼前的許諾是個硬茬。
都監的眼皮子跳了跳,繼續勸說道「這位好漢,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這裏是我們的老巢,只要我一喊,片刻間你就會被我們的人包圍,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你確定你能活着出去?」
其實都監心中也多了一絲膽寒。
別看他也有一些力氣,早年間在起義軍中還是一個小頭目,可惜近些年習慣了動腦子,已經許久未曾與人動手了。
他若是喊人的話,許諾確實會陷入包圍中,他擔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