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還不去後廚弄一點熱湯。」
與此同時。
他瘋狂的給張氏打着眼色。
示意她快走。
張氏跟黃景修魚水交融這麼多次,自然明白黃景修的想法,連忙邁步朝外面走去,風韻猶存的臉龐上,寫滿了擔憂和驚惶。
她見過一些世面。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郎中令帶禁衛軍行事。
這明顯是出事了。
她不敢有任何耽擱,想出去找徐氏和黃氏的人求助。
只不過。
她還沒走出幾步,便被馮劫給攔了下來。
黃景修怒道:
「馮家豎子,你這是何意?」
「你若想找老夫麻煩,儘管往老夫身上招待,欺負徐仲的遺孀幹什麼?這若是傳出去,你不怕受世人嗤笑?」
馮劫剛正道:
「黃公你理解錯了。」
「我此行,非是找你麻煩,而是奉令行事。」
「奉令?」黃景修怒道:「你奉什麼令?!是我兒死了,難道我黃景修還有罪不成?」
馮劫面不改色道:「黃公的確有罪。」
「而且不止是黃公的罪,還包括你府中其他人,黃公可還記得陛下當年親自定的一條判罰:『夫為寄豭,殺之無罪!』」
黃景修臉色微變。
低吼道:
「你在胡說什麼?」
「我兒都已經死了,自然是任你胡謅,但這與我何關?與我黃府上下眾人何干?」
黃景修目光陰晴不定。
一股不祥的預感,漸漸從他心頭萌生。
他感覺馮劫此行,或許就是為的自己,他說的這句話,沒準是在針對自己,但這怎麼可能?
自己做的事,外界怎麼知道?
他不信!
他抬頭,看了眼屋外,屋外雨潺潺,卻是看不清,外面來了多少禁衛軍,這讓他心中不安越發濃郁。
但他並未完全失神。
他始終不相信,陛下會對自己下手。
這不可能!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屋內燒起的爐內,氤氳白煙清晰可見。
他冷聲道:「就算跟我有關,你攔住的這位婦人,卻是徐仲的少夫人,她跟我黃府無關,你大可以放她離去。」
馮劫搖搖頭。
沉聲道:
「她不能走,黃公心中恐已知曉原因,我也便不外傳了,以免讓外界傳揚,壞了黃公以往的名聲。」
「下官奉令來送黃公一程。」
黃景修瞪大着眼,厲聲道:「你......你知道些什麼?」
張氏全身顫抖,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怯弱道:「不,黃勝的事跟我無關啊,我......我沒犯錯,為什麼?」
馮劫冷聲道:
「黃府早已污穢不堪,張夫人若是要怪,便只能怪自己了,當年是你自己做的選擇,這如何能怨得了別人?」
聞言。
張氏只覺眼前一黑,嬌軀當即癱軟在地。
她明白了。
自己跟黃景修的事,已被始皇知曉了。
始皇對這種事深惡痛絕,所以特意派人前來處死兩人。
但她又做錯了什麼?
張氏已然絕望。
黃景修臉色陰晴不定,咬着牙道:「馮劫,能不能賣老夫一個面子,放她一條生路?你只要放她一條生路,老夫可以保證,她今後不會再出現在世人面前。」
馮劫搖了搖頭。
漠然道:
「黃公莫非說笑。」
「大秦自有章法,豈能因人而異?」
「我不敢違令。」
「不過我可以讓她死晚一點。」
「現在,黃公就莫要再阻攔了,下官今天要去的地方很多,黃府只是其中一家而已。」
「來人,行刑!!!」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