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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私心,你一身正氣、為國為民,但你這不是直接成了百官的活靶子嗎?做事哪有這麼衝動的?」
「現在好了。」
「直接成了眾失之的。」
「關鍵做人不能這麼虎啊,你至少也去拉幾個同夥啊,這孤軍奮戰......你就算全身都是嘴,也說不過啊。」
秦落衡扶額,也是感覺頭疼。
他感覺
自己還是低估了長吏對大秦的感情。
這都不能說是深沉了。
這是偏愛!
秦落衡低頭思索着。
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坐視不管。
畢竟......
那些話是他說的。
秦落衡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秦長吏這麼上心,或許真是對其懷有感激之情,亦是對他的教誨充滿敬重,亦或者......兩人間有着某種莫逆的情愫。
反正。
他不想看到秦長吏出事。
但一想到秦長吏捲入的事情,秦落衡也是倍感頭疼。
他就一名史子,根本沒可能插手朝堂之事,他沒這個能力,也做不到。
他就算去找那些朝臣,想把『使黔首自實田』的危害告知。
對方很可能直接就拒之門外,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還有一種可能是對方聽聞後,直接惱羞成怒的把自己趕出去,這事本就是他們弄出來的,他們又豈會去自討苦吃?
秦落衡枯坐許久。
最後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想不到辦法。
街巷外。
『急令』的呼喊聲還在繼續。
秦落衡在地上坐了一會,起身把東西搬進了屋。
天已經全黑了。
秦落衡卻絲毫沒睡意。
他滿腦子都在思考秦長吏的事。
沉思良久。
他還是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呼!
一陣冷風吹過。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秦落衡伸出手,感受着這些微涼的雨水。
倏爾。
他進到家中。
拿出一把傘,撐開,進到了雨幕中。
很快。
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雨幕中。
......
咸陽宮。
看着李斯的奏疏,嬴政眉宇終於舒展開來。
欣慰的點頭道:
「朝中看來還是有清醒的人。」
「在百官齊聲上疏直呈『田政』之事時,李斯依舊能矜矜業業的做着本職工作,這倒是屬實不易,朝中其他臣子若有李斯這樣沉得住氣,這事豈能鬧得這麼沸沸揚揚?」
「不過這些人還真動了心思。」
「他們雖然目的一樣,但卻是選擇各執一詞,並沒有一篇而概,這事在其他人眼中,或許會認為他們是為了跟扶蘇保持距離,以免被朕認為是暗中結黨,但真是這樣嗎?」
「恐怕並不是!」
「扶蘇從來都只是藉口。」
「他們只是不想表現的太過一致,以免讓朕起了疑心,因而故意用這種欲蓋彌彰的方式,來遮掩他們的本來想法,扶蘇其實一直都被他們算計,但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唉。」
嬴政長嘆口氣。
對於這個長子,他也是怒其不爭。
扶蘇什麼都好,就是有時缺少自己的主見,他若是能多方面聽取意見,這倒並不算什麼太大缺點,關鍵扶蘇很容易被其他人影響,還認死理,一旦認定一件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而且屢教不改!
想到扶蘇。
嬴政心中也是無名火升起。
隨即他想到了自己的其他公子,有的公子才大志疏,有的公子眼高手低,有的有才無德,有的有德無才。
就沒一個德才兼備的。
唯一一個有德有才的卻流落在外。
想到秦落衡,嬴政也是不由冷哼道:「流落在外倒無妨,但你學什麼不好,去學呂不韋那一套。」
「他那套有什麼好的?」
「只是商人待價而沽、誇誇其談罷了,看似什麼都沾,但其實全都只涉及皮毛,華而不實,外強中乾。」
「僅此而已!!!」
嬴政深吸口氣,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處理奏疏上,他伸手拿起另一份奏疏。
這是御史華阜呈上的。
翻開。
也是講土地兼併的。
就在嬴政批閱華阜奏疏的同時,秦落衡卻是悄然出現在華府的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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