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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兩個人都砍了,然後親自跑到了宗正寺請罪。
滿朝文武還準備彈劾他呢,結果得知他跑到宗正寺去請罪了以後,就偃旗息鼓了。
畢竟,李孝恭是皇族,而且還是皇族中身份顯赫的存在,他犯了錯,只能由宗正寺來定罪,他親自跑到宗正寺去請罪了,朝野上下的文武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在李神通對李孝恭判處了一個月禁足之刑期滿的時候,有人帶着一大筆錢財趕到河間王府請罪,李孝恭命人將人和禮物一併丟出了府,並且揚言一定會查出刺客是誰,給對方一個好看。
五月底的時候,李孝恭到了大理寺,請大理寺的人開始追索兇手,並且張榜懸賞,為提供消息者許下了厚利。
在經過了『堅持不懈』的查探以後,查出了幕後的主使者出自於鄭氏。
鄭氏第一時間將人送到了河間王府,並且送上了重禮請李孝恭息怒。
李孝恭不僅沒收禮,還將前去送禮的人打了一頓,然後命人斷了鄭氏所有的商道,取消了鄭氏借着漕運和海運發財的資格。
此事一出,一大幫子人跳出來幫鄭氏說情。
很久沒露頭的鄭觀音也在此列。
太極宮,望雲亭。
李元吉應邀趕到此處,一到亭邊,就被人邀請上了南海上的龍船。
龍船內,鄭觀音帶着一個模樣嬌俏的宮娥,穿着胡人的服飾跪坐在那裏。
李元吉一見,心頭一跳。
「嫂嫂有禮,不知道嫂嫂請我過來,所為何事?」
李元吉察覺到了一絲『不善』,沒有進樓室內,而是站在樓室外拱手詢問。
鄭觀音一邊斟着酒,一邊神色複雜的道:「叔叔進來說話。」
李元吉毫不猶豫的搖頭道:「我站在外面即可。」
鄭觀音長嘆了一口氣,幽幽的道:「長大了,再也不願意跟我親近了……」
李元吉心頭苦笑了一聲,說了一句打擾了,然後進入了樓室內。
鄭觀音拿昔日照顧過前身的事情說事,他實在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
「叔叔知道嘛,昔日在曲池,我就是以這身裝扮為二郎獻的舞,也是以這身裝扮哄騙二郎喝下了毒酒。」
鄭觀音臉上帶着笑意說着,但李元吉從她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的開心,反而感受到了濃濃的哀傷。
她一個太子妃,一個世家豪門出身的貴女,以色娛人的事情可以說是奇恥大辱,如今又親口說出來,更是辱上加辱。
「叔叔請酒,叔叔放心,這杯酒沒有毒。」
說話間,鄭觀音將一杯酒遞到了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看着杯中的酒,再看看隨時準備以色娛人的鄭觀音,長嘆了一口氣道:「嫂嫂何至於此呢?」
鄭觀音呵呵一笑道:「在你兄長心中我便是這種人,在我父親心中我也是這般人,難道在叔叔心中,我不是這般人嗎?」
鄭觀音笑的很好看,說的也很輕鬆。
但李元吉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半分喜悅和輕鬆,反而感受到了濃濃的悲傷和憂愁。
「不是!在我心中,嫂嫂就是嫂嫂。嫂嫂既然已經嫁進了我李氏,那麼鄭氏的事就跟嫂嫂無關了,嫂嫂也沒必要為了鄭氏如此作踐自己。」
李元吉心中感嘆着,搖着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