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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是如此。
一旦發生這樣的事,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先和身邊人撇清關係,然後獨自硬抗。
三娘沉吟點頭:「是。」
其實倒也不只是塗山君想走,她也想抓緊時間離開。
牽扯太多總歸不好。
……
『道子?』三娘已不知道自己到底驚訝了多少次。
她出身裴氏,知道的事情不少。
也聽說過大宗道子的事情。
只不過哪怕是裴氏這樣的大族,年輕一輩的修士也無法成為道子,還要在候選道子等待。
眼前這位斗笠修士卻好似對那個位置並不在意。
並不是吃不到葡萄的酸溜溜,而是能夠企及卻依舊我行我素的淡然。
也怪不得此人能擊敗裴氏的族老。
明明是一些近況寒暄,她卻像是聽的雲裏霧裏的。
時不時的一些話語,更是讓她詫然良久。
「三娘?」
直到隕炎尊者注意到這邊,三娘終於回過神。
不需要多做安排,許三娘逃也似的返回了自己的靜室。
甫一返回靜室,就將陣法開啟,取出了袖袍中的尊魂幡。
「很多事,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空靈中帶着幾分嘶啞的聲音響起。
只聽其聲未見其人。
尊魂幡內。
道場。
大槐樹。
一道身影盤坐其下。
正是身着黑紅幽暗法袍的塗山君。
他還是頗為感嘆欣慰的,一別這麼多年,孩子出息了。
只是他卻不好輕易露面,萬一被驚鴻探得虛實又是麻煩。驚鴻的實力越高,他反而越不敢走出真身。
不然也不會像是個『死人』一般,連話都未給三娘遞一個。
要是換做平時,他肯定會給三娘指明方向。
「還未聽聞塗山大哥有一位實力如此強大的……」
許三娘心中同樣忐忑。
她本意是想將計就計,既然裴氏在道場外等她,恰逢尊魂幡主魂恢復,她的實力又大進,定然能夠打破裴氏的阻攔脫身離開。
如此,還能明擺着告着告訴裴氏,這件事情和隕炎尊者沒有關係。
顧全大局的情況下,裴氏絕對不可能尋找隕炎尊者的麻煩。
然而還不等她出手,就有人先她一步。
要是陌生的尊者也就罷了。
偏偏是那人。
許三娘聽說過塗山驚鴻,只不過她還將之當做是個小孩兒。
畢竟紫少晴並未多言她的修為。
沒想到今日一見,實力之強大,簡直難以想像,甚至行事作風果敢卻又不是缺乏老練,真真不曾預見。
別說許三娘驚訝。
塗山君同樣如此。
他知道些近況,隕炎與他說過,就是沒想到會這麼巧。
這一下,平日裏很有主意的塗山君也不由做蠟。
聽驚鴻說,還是從星羅海回來的。
頓時將塗山君的記憶勾起。
星羅海宗門那邊,他留下的痕跡很重,也有很多知情的修士在,說不定驚鴻已經在星羅海的太乙宗查到了什麼。
但是好在並沒有查到天機城。
「行烈結嬰了沒有?」
塗山君思緒飛了回去。
不管是否結嬰,至少當時的那個情況,他非走不可。
「塗山大哥,現在我們怎麼辦?」
「等。」
塗山君雙手一攤。
他要是有辦法就不會這麼說了。
現在這個情況,除了繼續等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
靜室,兩人在商議。
另一邊的正殿,同樣是兩人商議。
塗山驚鴻沉聲說道:「您老不知道,這一次我走訪星羅海,查到了很多事情。」
隕炎問道:「當真?」
「星羅海有一座宗門,名為『太乙宗』。」
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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