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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煉丹、制符、陣法、御獸、靈植、醫藥、傀儡……全都懂一點。」
「最厲害的是什麼?」
「陣法符籙。」
「能畫幾階的符籙?」
塗山君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來許三娘的法力不足。
別說他能畫幾階符,能不能支撐他畫符佈陣都是問題,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本金,買不了畫符佈陣所用的器具符紙,就算能畫也得先有這些東西才行。
眼看塗山君不再回答,許三娘頓時知道肯定是沒品的符籙,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許三娘笑道:「只要器靈大哥不再拿我的法力就好。」
活了三百多年,塗山君第一次感受到窘迫。
他本來應該是從容的。
「錢?」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好在,還有最後一個法子。
尊魂幡沒有全好,也已經好了大半,能夠凝煞成丹,只要把凝聚的陰魂丹賣了,那就有靈石了。靈石對於他來說是無用的,對其他修士卻不能失去。
恰好許三娘就缺錢。
魂幡的幡面伸出了一隻青白色的手掌。
那緊握的手掌張開。
掌心正靜靜的躺着一枚黑色的鴿子蛋大的丹藥。
許三娘看呆了,不由問道:「這是什麼?」
「丹藥。」
「丹藥?」
「正是丹藥。」塗山君解釋道。
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凝聚極為強大的陰魂丹,他顯然沒有選擇那樣的,而是選擇了最弱的練氣境。財帛動人心。
他不需要一口吃成個胖子,只需要一個啟動的資金。
只要有了資金,就不需要再賣丹藥。
畢竟售賣未知的丹藥難以解釋,還會惹人覬覦。
許三娘左看右看,也沒有從這黑黝黝的鴿子蛋上瞧出丹藥的模樣,這說是毒藥反而有人信。
但,眼前這高大人影又如此信誓旦旦。
如果眼前這個人真的是器靈,那該是有不凡神異的。
塗山君看出了許三娘的猶豫,他也沒有勸許三娘試試。
但凡有點戒心都不會吃陌生人的丹藥。
塗山君對陰魂丹還是很自信的,於是說道:「不如等明日由我前去售賣,之後再做打算?」
許三娘半信半疑。
眼看天色漸晚,塗山君也不好繼續打擾,頓時化做一縷神光返回了尊魂幡,而魂幡也從原來的模樣重新變成一枚鐵戒指。
許三娘拿着鐵戒指,在銅燈下仔細的端詳着,剛才發生的一切真是如夢似幻的。
就好像只是一場夢而已。
當然,做夢肯定不會消耗那麼多的法力。
再看向手中的戒指,懷揣着忐忑的心情上榻。
……
翌日。
清晨。
魂幡內,塗山君從中挑選了一位練氣後期的陰神。
以寄神法讓神念寄宿,再抽調許三娘的法力讓身軀顯化。走出魂幡之後,虛幻的身軀漸漸凝實,直到活生生出現在許三娘的面前。
黑色道袍,黑髮黑眸。
面色也變了模樣。
亦如尋常修士一般。
「如何?」
塗山君笑着說道。
許三娘遲疑道:「倒是挺不錯的,就是……。」
「就是?」
「怎麼感覺有點彆扭。」許三娘回憶昨晚上見到的那副模樣。
儘管那高大身影怪異,卻十分符合塗山君器靈的氣質,如今這身軀倒是像尋常修士了,卻顯得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