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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有儀式感,這頭王福唱名,那頭隊列已經相當嚴整的部曲隊伍依次出列,到土台子面前,行軍禮跪下,王厚雙手托着盔甲以及環首刀遞過去,受甲者則是磕頭自報姓名,旋即叩謝主公授甲之恩,這才抱着衣甲下去,至於長戟,又長又重,意義還沒有尚且沒和劍分家多少的環首刀重,領取完之後,直接去長兵器架子上拿就行。
嚴格來說,王厚的盔甲也算不上板甲,僅僅是在胸口處一整塊的水力鍛造甲片,腹部則是類似於龍蝦腹部那樣長條的甲片縫製成的板條甲,後背也是類似差不多的設計,只不過手臂和腿部防禦上,王厚則顯得吝嗇多了,像曹總的虎豹騎,盔甲是一直防禦到手腕,而且大腿也有垂掛相當多甲片的兩襠防禦,這些在王厚這兒壓根沒有,他新出爐的甲就像是兩片龜殼那樣。
不過相比於這個時代主流的扎甲鱗甲還有皮甲,王厚的盔甲保持了個相對輕的重量同時,最大強化了防禦力,虎豹騎的全身甲重達二十六公斤,加啥長戟馬槊,弓箭以及佩刀,一名重甲騎士需要負重四十公斤上下,可王厚的龜殼甲只有十三公斤左右,加上長戟,小圓盾以及配刀也不過二十五公斤,少了十五公斤的負重就意味着戰場上能保持更多的體力,戰鬥更長的時間。
八十四個新丁加上九個虎豹騎,授甲依舊花了王厚兩個來小時,把新發下來的龜殼甲扣在身上,在左肋把皮帶綁好,再晃悠着三米左右的長戟,吃過見過的王從戈九個明顯有點不以為然,可那些新丁則是是滿是新奇了,時不時還來個長戟突刺,把環首刀拔出來耍兩下,玩的不亦樂乎。
只不過這些新丁是渾然不知道,發下真傢伙了,明天開始,訓練又得苦上幾籌了!
下午算是放了個假,培育親兵部曲的自豪感與認同感,就得讓他們覺得自己比種地的同鄉高上一等,新發了武器,王厚難得善心大發,一揮手大發他們回家顯唄去了。
這邊忙活完親兵部曲,王厚又鑽進小軍營邊上的屋子裏,把昨個于吉帶給他的箱子挨着窗戶打了開,一股硫磺味頓時撲面而來。
不得不佩服古代的煉丹士,也不知道這位素未蒙面的丹家方士何等的手段,箱子裏分兩匣的硝石與硫磺被提煉的格外精純,顏色黑黃分明,只不過看着這重重兩匣子玩意,王厚卻是滿臉的糾結。
後世黑火藥的黃金比例是十五比二比三,這兒硝石與硫磺卻是一邊多,總共加一起二十多公斤的模樣,配置成火藥,就算一克也不浪費,也不過能配置十三公斤多一點的火藥,王厚配備火藥是想用來炸礦的,這點玩意,杯水車薪,就算再有,依照于吉的供貨量,估計也供不上王厚開採鐵礦的需求。
可這麼扔了?還可惜!猴子一樣抓耳撓腮的圍着箱子轉了好幾個圈子,重重把箱蓋一合,王厚轉身又溜進了鐵匠鋪子。
那兒,剛剛才完成了給夏侯惇的佩劍打造工作,王元連休息下都沒有,又是一刻不停輪着錘子繼續錘鍊下一柄寶劍,真不知道他祖上是否流着干將莫邪的血脈了。
不過他一錘子高高舉起來,還沒等輪下去,猛地一聲停忽然就在背後響了起來,一下力道沒用上,差不點沒讓他來個抻個腰間盤突出,滿是鬱悶的把鐵錘放在一邊,看着王厚風風火火的進來,王元還沒辦法發火,只能是苦着一張滿是肌肉的臉,悲催的一抱拳。
「老爺,您吩咐?」
「這些你能不能打!」
早已經畫出了圖紙,王厚頗有些興奮的把那些發黃的紙張抵了過去,錯愕的接過,瞄了兩眼,王神匠又是滿帶愕然的問了起來。
「老爺,您打這麼多鐵管子幹什麼啊?」
「問你能不能打,哪兒那麼多費話!」
「這個,小的還真就沒打過,您容小的研究研究!」
愁眉苦臉,王元是糾結的一攤他那滿是老繭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