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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呢?」
「狗屁的身輕如燕,直接拉氣功大師過秤,不要他身輕如燕,只要他能夠在發功後身體輕五斤,我立馬去跪拜!」
「啊!還可以這樣?」
「有什麼不可以?人家不是滅了大興安嶺的火嗎?執法民警直接拎一個燃着的蜂窩煤爐讓他隔空滅了,滅不了,直接滅了他!」
「噗!」正在喝水的沈建華把一口水笑得噴了出來。
他哪裏知道黃瀚這是故意給他送政績。
原本軌跡沒多久,這個功、那個法污染神州大地,滬城也是如此,居然有不少高級知識分子被洗腦了。
既然沈建華在滬城領導班子裏的位置排名進入前十,能夠參與決策,何不如讓他率先打擊各種功、法?
名義現成的,揭發騙子強化治安。
沈建華道:「重拳出擊僅僅是打擊那些混江湖的小騙子,簡直是殺雞用牛刀啊!」
「絕不是,只有我們兩人,我跟你明說,也是我的淺見,但凡不是政府、單位組織的群眾大規模聚集,都存在極大的隱患。
一定要監管不能任其自由發展!發展到最後肯定是危害社會。」
見沈建華鄒起眉頭思考,黃瀚繼續道:「想想歷史上洪秀全的拜上帝教、白蓮教、五斗米教等等,你就應該明白防患於未然的必要性!」
沈建華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基層派出所一定要深入群眾,民不舉官不究不應是他們的作風,應該主動出擊。
那些混江湖的就在公園、街頭招搖撞騙都公開化了,民警早早地介入,那些人就成不了氣候!」
「你說得有一定道理,我明天在常委會上提出來,全市進行一次大整頓,不僅僅打擊刑事犯罪,打黑除惡,也要把詐騙團伙作為重點打擊範圍!」
「反正強化治安很重要,經常保持高壓態勢,能夠更好的震懾犯罪分子。但是監管執法者也很重要,萬萬不能把打黑弄成「黑打」!」
「這個我知道,執法者犯罪危害更加大,加強隊伍建設一直都在進行中!」
倆人可聊的話題太多了,不知不覺中天黑了,黃瀚開玩笑道:
「你不留我吃飯就算了,要不我請你,咱們倆去虹口公園那一邊的「事竟成飯店」小酌幾杯!」
「哈哈……,小人之心了!」
「怎麼個意思?」
「我今天準備好了請你吃飯,已經在錦江飯店定了包廂,屆時還有我的幾個同事介紹給你認識,當然了,他們都認識你這個名人!」
「這不是你的作風啊!」
「怎麼了?」
「請客吃飯還安排在錦江飯店,不要作風建設了?」
「我私人請客,又不是吃公款。不影響作風建設。」
黃瀚故意搞笑道:「你一個月工資夠吃這一頓嗎?你說私人請客,同事們相信嗎?」
「我情況不一樣,同事們知道,經常起鬨讓我請客。這還得感謝你呢!」
「這話從何說起啊?」
「小蓉早就跟我說了,她寫的那些歌都是跟你合作的,已經賣了好幾百萬美金。
我家兩個孩子在美國留學的情況組織上知道,還知道他們搞樂隊、寫歌掙了很多美金。
所以同事們經常嚷嚷着打土豪,要我請客,還選最貴的地方!」
「怪不得,這個搞法,你的工資也僅僅夠請同事們喝幾頓酒。」
「你別小瞧人,我有美金,好幾萬呢!是兒女們孝敬的!」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錦江飯店去也。」
大概六點多,黃瀚和沈建華來到定好的包廂,七八個滬城領導已經恭候多時,見到他們倆都起身相迎。
由此可見這些領導應該都是沈建華的下級,至多是平級,不可能有上級。
果然領導們都認識黃瀚,根本用不着介紹,都笑着跟黃瀚握手寒暄。
宴席上,大家天南海北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燕舞收錄機的銷量。
幾個領導感嘆飛樂牌收錄機居然賣不過燕舞,滿肚子不服氣。
飛樂?飛樂股份、飛樂音響都是上海交易所的老八股。
黃瀚記得自己應該通過李俊買了不少他們的股份,有可能占股接近百分之五。
他道:「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飛樂收音機,這可是老牌子了。飛樂收錄機的質量應該比燕舞牌好。」
一位姓謝的領導道:「誰說不是呢!可是燕舞廣告鋪天蓋地,飛樂的銷量直線下降。」
「創新很重要,滬城有這麼多高校,復旦大學就有微電子科學與工程學院,飛樂音響為什麼不跟高校共同研發新產品?」
「研發新產品?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太容易啊!」
謝領導雖然認識黃瀚這位名人,但是沒瞧得起他,保持禮貌僅僅是因為上級領導沈建華把黃瀚待如上賓罷了。
見黃瀚隨口一說,就是一副叫人家怎麼做事的口吻,很反感這種見人挑擔子不吃力的態度。
然沈建華截然不同,他覺得黃瀚應該是有辦法,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思路?」
「飛樂音響應該是股份制公司吧?」黃瀚明知故問道。
謝領導道:「飛樂音響是我們市首家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的公司。
鄧大人接見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董事長約翰·凡爾霖率領的美國證券代表團時,曾經將一張面額五十塊的飛樂音響公司股票送給凡爾霖。」
這個典故黃瀚當然知道,相信知道這件事的中國人不在少數。
但是黃瀚卻故意道:「由此可見豈不是意味着飛樂音響有了外國股東。」
「理論上是!」
「那麼做大做強飛樂音響意義不同凡響啊!」
沈建華笑了,道:「黃瀚,別賣關子了,你有什麼金點子趕緊說。」
「我聽曉蓉說過,您這幾年都在惡補英語對不對?」
謝領導奉承道:「沈書記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比翻譯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