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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吏,用處不大,他的這番「忠誠」事跡,卻是難以抵達天聽......
但是,蘇逢吉仍舊堅持着。這些年,他最高興的時候,莫過於楊邠遭貶涇州,倒不是幸災樂禍。當時,蘇逢吉親自去迎接楊邠,其夫婦初至,還支援其錢糧安家,讓楊邠大感訝異。
後來,兩個當初在朝堂上,相互傾軋的死對頭,在這邊陲之地,竟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楊邠在涇州置有幾畝地,以耕作度日。而蘇逢吉,每年都要去找楊邠,喝酒敘談......
「大父!」垂髫少兒,輕輕的喚了聲。
蘇逢吉恍過神,看着兩小兒,明亮眼珠中泛着希切的目光,看得他不禁心軟:「背完了?」
「背完了!」
揮了揮手:「出去玩吧!跑慢點,切莫摔了!」
蘇逢吉話沒說完,兩孫兒已然歡笑着往書房外奔去。見狀,蘇逢吉又不禁重嘆息一口。面容之上,溝壑縱橫,比起當年,他可蒼老太多了。所幸的是,一直無病無災,還能為這個家,支撐幾年。
「父親!父親!」一名中年人,匆匆尋來。
「何事?」見其莽撞行舉,面露急躁,蘇逢吉不悅道。
其子稟道:「官府來人了!」
眉頭一凝,問:「莫不是那李國舅,又派人來討要馬匹了?」
「不!據說是天子使者,巡到蒲川,想要察看馬場!」
「什麼!」蘇逢吉一驚,旋即大喜,下意識地整理着衣裳,腳步比其子還快:「快,隨我去迎接!」
馬場已被放開,趙匡胤一行入內。蘇逢吉老腿,健步如飛,上前便叩倒:「罪民蘇逢吉,拜見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