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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
離開養心殿,再次走入碧瓦紅牆間,感受着這冷冽卻無比自由的冷風,徐長青一時有再世為人般的感覺,渾身都早已經濕透了卻恍如沒有察覺。
崇禎皇帝的確是有着這樣那樣的毛病。
可,他究竟是天子,是君父,是無上和正統的象徵!
他真要想對自己如何,就算在目前這個階段,自己還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法……
這讓徐長青不由想起了那個後世用來形容最美好的詞:「虛驚一場。」
而這件事,也讓徐長青更加冷靜,現在的局面,必須要冷靜冷靜再冷靜,謹慎謹慎再謹慎!
不管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否則,已經不只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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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了,包括整個民族都要崩盤那!
……
時間往前推。
就在徐長青入宮的同時,皇宮不遠處的陳府內,氣氛卻是安逸又幽靜。
火盆里的炭火燒的噼啪作響,驅散了外面凜冽的寒意,恍如兩個世界,來自阿拉伯灣的名貴龍涎香,正在書房內散發出裊裊香氣,人人的心神很容易就安定下來。
當今內閣次輔,東閣大學士陳演,一邊享用着兩個俏麗丫鬟恰到好處的按摩,一邊優哉游哉的看着一本書。
不時還把略有點涼的手伸到旁邊丫鬟的衣服內,感受那更舒適的溫度。
這時,書房外忽然響起了小兒子陳公子的問候,「父親,消息來了。」
「嗯?」
陳演一個機靈,老手下意識的狠狠在旁邊丫鬟身上掐了一把,丫鬟痛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卻不敢出聲,只能咬着牙忍着。
片刻,陳演拿出大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下去。」
「是……」
等兩個丫鬟從『金屋藏嬌』的密道里離開,陳演這才招呼陳公子進來。
一進門,陳公子臉上的興奮之色便是遮掩不住了,「爹,徐長青已經入宮了!嘿嘿,這次,他就算是插上翅膀,也絕別想逃了!」
「鎮靜。」
陳演白了陳公子一眼:「為父怎麼教導你的?男人,胸懷天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別讓別人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額,是……」
陳公子趕忙深深行禮,也不得不佩服他老子的城府,與他相比,哪怕他已經比同齡人強大很多了,卻還是嫩的跟一根小白蔥一樣。
擺足了父親的架子,陳演這才讓陳公子詳細說。
陳公子趕忙將徐長青趕到京師之後,所有一切的事情,都對陳演匯報一遍,想了想又道:「爹,等皇爺拿下了模範軍,咱們這邊,是不是也要控制一些?模範軍可是天下第一強軍啊。」
「幼稚。」
陳演嗤鼻冷笑:「皇爺都打算親自動手了,你以為,他還會把這些寶貝交給其他人?別自尋死路!」
「可……父親,若是咱們沒有強兵在手,以後,等闖王他們入了城,咱們豈不是要被動?」
陳公子忙抬頭看向陳演。
陳演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倒也不錯,沒枉為父這些年的悉心教導。可你只看到一,卻並未看到二。現在,京里與那邊談的,難道只有咱們一家?做好咱們分內的事就夠了。有些事,不爭,要遠遠大過爭!」
說着,陳演站起身來,來到窗邊,打開一條縫看向前面的花園,「么兒,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但是,為父現在再教你一個道理,有多大的肚量,就吃多少飯。少了,你會餓着,多了,你就會撐死啊!咱們陳家,不求太多,封個伯就足夠了。呵呵。」
他笑着看向陳公子:「么兒,現在,大戲才剛剛開場。你要耐住性子,到時候,爹再送你一個天大的功績!」
陳公子本就剔透,很快便回過神來,眼珠子都亮起來,忙恭敬道:「爹,孩兒一定盡心竭力,必不負爹的教誨!」
一個伯爺,的確不值得陳家這種豪門大族驕傲,可是,若是一門兩伯,甚至一侯一伯呢?
到那時,他也可以『開宗立派』啊!
然而陳公子剛要告退,這時,外面忽然傳來心腹家奴的呼喊:「少爺,不好了,徐長青他,他出來了……」
「什麼?」
父子兩人相視一眼,頓時都懵逼在當場。
徐長青這分明是必死之局,怎麼可能會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