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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孤說,今天就準備回曲阜。這現在鬧的啊……」
徐長青看着朱由棷的眼睛道:「王爺,這事,與我無關。我與衍聖公沒有過不去的利益糾纏。這件事,我會儘快查清楚!」
看着徐長青真誠的眼睛,朱由棷也很快回神。
徐長青的確與孔維斌有些許矛盾,但這矛盾絕不至於殺人,如果徐長青這麼衝動,那,怎麼可能在遼東戰場陣斬奴酋皇太極?
不過,這種事情,總要徐長青親自說出來,他才會踏實。
半晌,嘆息道:「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很快,孔維斌周圍的雪也被小心清理出來,一條滴着血的痕跡,一直延伸到旁邊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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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引得眾人一片低低議論。
徐長青仔細查看了一會兒,默然不語,過來找到朱由棷道:「王爺,此事,怎麼擴散出去的?」
朱由棷很快明白了徐長青的意思,皺着眉頭道:「這事兒剛才孤也有點納悶,後來特意問了老孔一句。他,他可能有點生氣……」
朱由棷說的雖是略有隱晦,徐長青又豈能不明白?孔胤植很生氣,刻意把消息放出去。
不多時,青州府衙門這邊已經把昨天酒樓送孔維斌回來的人全都抓過來,為首的王姓知府忙小心過來請示徐長青,要不要徐長青親自審?
徐長青看着這位知府大人面上謙恭,實則小心翼翼規避的模樣,不由一笑,讓青州府衙門來審,他這邊不摻和分毫。
「冤枉,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我們冤枉,這不管我們的事兒啊……」
隨着不遠處的大呼小叫,那幫人被拖走了。
朱由棷的體力這時也有點撐不住了,招呼徐長青過去一旁的房間裏喝茶,嘆息道:「這件事,說起來孤也有責任啊,沒把事情照顧周全,現在,有點裏外不是人了。」
徐長青道:「王爺,話也不能這麼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是根本避免不了的。無需太過擔心。」
朱由棷深深嘆息一聲,不斷搖頭苦笑。
兩人沉默的喝着茶,徐長青的腦海也是飛速旋轉起來。
凡事有因才有果。
這件事到現在,遠比想像中的更加複雜!
孔維斌不僅是孔家嫡系,更是有着舉人身份。
一個舉人老爺,還是一個孔家嫡系的舉人老爺,又是在和平的青州地區被殺了,這事情是絕對會上達天聽的。
徐長青昨晚與孔胤植聊的還是很不錯的,以後,可以從孔府買糧,包括可以合作一些生意之類。
然而,今天孔胤植的態度,明顯非凡!
徐長青很明白,孔胤植就算迂腐了點,卻絕不是酒囊飯袋!但他今天卻是做出這個態度,有針對自己的意思,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再具體到這件事情本身。
徐長青此時的仇人還很多的,幾乎是站在整個文人階層的對立面。
不過,能把手伸到青州,並且利用昨天在孔公子罵街之後,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是迅速做出這種決斷的人,並不多!
而有這種能力的,之前也想吃天鵝肉的那位鬼爺的兩個子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很快,得到了消息的一水姑娘也急急趕了過來。
她很害怕死人,但此時知道徐長青被針對,也顧不上這許多了,這種時候,她必須要陪在徐長青身邊。
看到一水過來,朱由棷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了很多,看向徐長青道:「忠義伯,此事,如果你有了……人選,還是儘快動手吧。現在青州城禁還沒開,等下開了城禁,讓人跑了,那就不妙了。」
朱由棷這話有點掏心窩了,他顯然不願意徐長青和一水的事情被破壞。
徐長青一笑:「王爺,此事無妨。若是城禁不開,這事情恐怕才難。咱們不着急。哪怕這個黑鍋我徐長青背下了也沒什麼。」
「這……」
朱由棷無言,一時根本摸不到徐長青的思慮了。
一水姑娘這幾天與徐長青的相處,已經與徐長青熟悉很多,尤其是對徐長青的思維方式,她儼然也能跟上一些了。
美眸一亮道:「徐郎,你的意思是,讓,讓他們自己露出馬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