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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你一些,今晚這姑娘安必須帶走,有急用」
眾人一聽這憨直的話,頓時笑將起來,直把他當成了呆呆的急色漢子。
陸謙多麼精細的一個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腌臢氣,怒喝道:「通通閉嘴,滾蛋。」
蘇婉娘上前,一副哭腔道:「那漢子,你惹了大禍了,你腳下這位是我們延安府的周爺,你怎麼敢這般對他。」
周東羅兀自發狠,道:「你別說話,我倒要看看他囂張到幾時。」
陸謙使勁一踩,不理會其他人,道:「走吧,以後你就和這裏沒關係了。」
秦情情慘笑道:「賣身契尚在,就是飄到哪,也是百花樓的人。」
「哈哈哈,你跟俺走了,見了俺們少俺們大郎,這世上,哪還有賣身契能牽絆住你。便讓她們留着吧,左右是廢紙一張。」
鬧了這麼久,衙門的人終於出現了,幾個公人邁步進來,臉色陰沉剛想怒罵,看到陸謙頓時軟了下來。
今日大家一同前去迎接少宰,為首的這個巡檢首就在場,他清楚地記得是這個人把少宰抱下馬來,明明就是親腹中的親腹。
「吆,劉巡檢,您可算來了。」蘇婉娘上前叫道:「就是這伙漢子在我們樓里鬧事,您看周爺被他們打的。」
陸謙笑道:「你來的正好,俺們是」
「下官知道。這是為辦事?」
「不該問的別問,這爛攤子俺一點都不想摻和,你來處理吧。」陸謙說完帶着笑的花枝招展的秦情情出門,護送她登上馬車。
「劉巡檢,你怎麼放他走了?」周東羅爬起來怒道。
劉巡檢陰笑道:「周東羅,你仗着攀上那個人,在秦隴作惡太多,你的報應來了。」
周東羅爬起身來,卻似並不畏懼官差,啐了一口唾沫,帶出血和碎牙來,道:「你等着!」
劉巡檢帶人走出,一個手下滿臉喜色,回頭對他說道:「聽說楊少宰剛到江南,就為民做主斬了一個朱勔,這一回,不知道咱們延安府的父老有沒有這個造化。
賊閹宦強征秦隴父老五十萬,在橫山到定邊軍路上,餓死了十萬人。蒼天有眼,這是戰死西軍弟兄的十萬個老子爹吶。」
劉巡檢面沉似水,道:「此賊強過朱勔太多,不是好相與的,更是和楊少宰私交甚好,唉,只要他們這些汴梁的權貴,莫要再禍害俺們秦隴,就燒高香了。打了一百年,滅了西夏,誰不想過幾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