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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叔名為隸臣,卻與我情同叔侄,他願走小子不攔,可小子不能用他換金。毀約之事也同樣不妥,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此事不必議了。」
「那我便委木匠二人學藝,你為鄭家做鐮百把,謝酬兩千錢。事成之後,你需簽下名契,此生不再為他人做鐮,可否?」
李恪的眼珠子滴溜溜轉。
看得出來襄翁真的很想要烈山鐮,而且是想壟斷以後的烈山鐮,這個條件雖然苛刻,但在老頭的身份來說,已經算是優渥,如果再明着拒絕……
得想辦法讓老頭主動放棄才行,李恪暗想。
他作出為難的樣子道:「得老丈看重,小子感激莫名。只是制鐮之事繁瑣,百把鐮刀,制完怕要仲冬時分,連農時都過完許久。小子年小體弱,若沒有展叔幫襯,或納不上今年的租子,如此只怕……」
「可,亦或不可!」
「老丈如此體恤,小子自然千肯萬肯,只是……」李恪頓了一頓,伸出手輕輕撓了撓臉,「要不我們各退一步,出了農時再開始制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