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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以我所思,嗇夫手持諭令,當會在縣中發徭,調集民力。眼下春耕正緊,尚不可過早請動民力,以免誤了農時,坑害鄉里。發徭之日,驚蟄之後最佳。」
田嗇夫囿鄭重地點了點頭。
「獏行所需物料甚巨,臨時調集怕是多有不便,此事倒可先行籌備,嗇夫回鄉之後,便可執行。」
田嗇夫囿又是點頭。
「眼下還有一樁要事,測繪範圍囊括田畝東西各十五里水道,總長過四十里,便是以一丈作一寸,也需要三宅之地,堪堪可用。嗇夫,私占空宅乃罪,此事唯有嗇夫出面,方有轉機。」
田嗇夫囿深吸了一口長氣:「苦酒里的里典名服吧?我去與他交道!」
「如此,小子謝過。」李恪深深一揖,一抬頭,突然發現憨夫和辛凌神色怪異,目視前方隱有戒備。
李恪順着辛凌的目光看過去,小道兩側,原野之間,不知何時聚起了四個漢子,前二後二,都是髮髻蓬鬆,衣衫破敗的窮苦樣子。他們手持農具獵弓,神色猙獰,竟是半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這……」李恪有些摸不着頭腦,忍不住喃喃自語,「統一的第三年才開始呢,陳涉……就起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