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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完整的房子麼?
內陸的房子,咱們的戰鬥轟炸機每天都去炸。
反正就當是訓練了!
小伙子們說,已經幹掉了不下百十門高射炮。
現在地面上的高射炮已經不敢再開火了,只能硬着頭皮干挨雷。
那些外籍兵團白天連飯都不敢做,生怕煙火會引來咱們的飛機。」
陳老虎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飛機。
航母剛剛釋放了十幾架,現在正在回收執行完任務的飛機。
科西嘉島並不大,戰鬥機收放得十分頻繁。同時也說明,轟炸有多麼的頻繁。
這種高強度轟炸兩個月,飛行員們的投彈水平有了長足進步。
俯衝掃射的技術,也日漸精準。
陳老虎倒是很想法國,又或者其他什麼歐洲國家的艦隊過來解圍。
到時候,就能好好讓小伙子們干一場。
可惜,歐洲國家海軍全都當了縮頭烏龜。
他們那些破驅逐艦,只能躲在海港裏面,在高射炮的保護下戰戰兢兢的不敢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糧食,抓點兒俘虜來問問,他們鬧饑荒沒有。」
「二爺,俘虜可不好抓。
這些黑傢伙,到了晚上就成精了。
有些黑人,就算是站在你面前你都未必能看得到。
我派人玩了幾次夜間突襲,每一次傷亡都很大。沒辦法!」
陳老虎有些無奈,黑人在夜戰的時候,的確佔好大的便宜。
「笨!
硬來不行,還不會智取?」
「智取?」陳老虎疑惑的看着李休。
天慢慢黑下來,地中海溫熱的海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雖然是冬天,但天氣一丁點兒都不冷。甚至有些時候,還有些微微的熱。
每到天有些熱的時候,老天爺就會降下綿綿細雨,如絲如霧像極了江南。
可偏偏這雨又下得時間不長,通常十幾分鐘到幾個小時就下完。
不似江南那種一個月下兩場,一次半個月的陰雨天。
「排長,咱們為啥要在這烙餡餅。」三禿子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上擺着的兩個汽油桶。
汽油桶被掏空,改造成了簡易爐子。
桶口的地方放了兩塊鋥亮的鐵板,兩個新兵正拿着鏟子,在上面烙餡餅。
純牛肉餡的餡餅,拌上一些洋蔥提提味兒。
被油煎出來,那香味兒,順着風能飄出去十里地。
三禿子沒心情抓餡餅吃,他的眼睛警惕的看着遠處。耳朵幾乎要豎起來!
在敵軍的鼻子底下烙餡餅,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
大晚上的,給你兩發迫擊炮,死都不知道敵人在哪兒。
「當兵吃糧聽命令,上頭怎麼吩咐你就咋干。吵吵什麼?」高九的耳朵,豎得比三禿子還要直。
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都是緊繃的!
遠處只要稍微有風吹草動,他就會鑽到那塊大石頭後面。
他已經瞄了這塊大石頭好久了!
兩個剛從後方補充來的新兵,正沒心沒肺的烙着餡餅。
上頭說了,今天晚上烙的餡餅隨便吃。
而且,破天荒的一人發了一瓶老龍口。
今天喝酒,也不會遭到軍法懲處。
他們有些不明白,為啥排長和班長都蹲在那塊石頭邊上不動彈。
這可是純純牛肉餡的餡餅,裏面只加了丁點兒洋蔥借味兒。
而且烙餡餅的油,用的是羊油。
那個味道,遠遠聞到涎水就會流下來。
「排長,我感覺不對勁兒,可能有人來了。」三禿子抓進了槍。
高九的心裏也在打鼓,這是什麼破任務。而且這破任務,還偏偏落到了自己腦袋上。
前幾次抓俘虜,那些黑鬼在晚上真他媽的不好分辨。
有些黑鬼甚至脫光了衣服,黑暗中如果不看眼睛,真不知道他在哪兒。
看到眼睛更他娘的嚇人!
大晚上的,就那麼兩隻眼睛在看着你。心理素質不好的,能被嚇瘋。
現在,這些黑人都學壞了。
一到晚上都不穿衣服,光着身子就出來遊蕩。
弄得一到晚上,明軍都會躲在戰壕裏面不敢出去。
「你們兩個,回來!」高九對着那兩個新兵招了招手。
「排長,你叫俺。」兩個新兵向高九走過來。
「砰!」一聲槍響,正打在汽油桶上。
子彈摩擦鐵皮,閃亮出一串火花。
那個新兵如果不朝着高九走,一定會被子彈打中。
「走啊!」
高九和三禿子,一人拉着一個快嚇傻了的新兵蛋子往回跑。
子彈在身後「嗖」「嗖」的飛,四個人在前面發了瘋一樣的跑。
鑽進樹林裏之後,終於擺脫了追兵。
黑暗中,一群黑人士兵正在爭搶明軍剛出鍋的餡餅。
這些人被燙得抓耳撓腮,可手裏的餡餅還是不停點兒的往嘴裏送。
即便被燙得流出眼淚,也要咬着牙咽下去。
有幾個猴急的,甚至為了搶餡餅大打出手。
他們沒有發現,黑暗中有一群人正像看猴子一樣的看着他們。
這些黑暗中窺伺的人,本身就像是猴子。
他們身高普遍不超過一米六,一個個瘦小枯乾跟猴子差不多。
這是李休手下的交趾連!
這個連全由交趾人組成,這些人在叢林裏面是最好的獵手。
到了戰場上,也專門為了應對叢林戰而訓練。
在地中海上這片樹林裏面,他們正在經歷第一場實戰。
幾個黑影貼着地面緩慢爬行,他們的動作有有些像蜥蜴,卻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這些人嘴裏含着吹管,爬到目標還有十米左右的地方悄然趴伏在地上。
「噗噗噗……!」黑暗中,一枚枚攜帶強烈麻藥的毒針從吹管裏面射了出來。
那些正在爭搶餡餅的黑人士兵們,根本沒有覺察到身邊還有人在埋伏。
吃餡餅吃得正歡,忽然間覺得後背或者大腿,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當他們看到扎在同伴身上的吹針時,他們就知道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