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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就已致人於死地!
袁紫霞兩眼突然失去了以往的自信光芒,衛天鷹的喉間還在冒着鮮血,而苗燒天、朱大少四人則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公孫靜三人卻翻身想從窗子溜走。
嗤、嗤、嗤!
連續三道劍芒灑出,同樣是那種充滿殺戮氣息的劍法,他們三人全然來不及抵擋,背後各自中了一劍,倒在了窗下。
蘇微雲這才收回瀟湘劍,將它慢慢地放入鞘中。
屋子裏寂靜非常,這次是真的靜默了下來。
唯有衛天鷹嘶着聲,想要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是不是想問長生劍怎會幫我的?」
蘇微雲看着他問道。
衛天鷹勉強動了動嘴。
蘇微雲道:「因為長生劍是天上仙人之劍,不沾血腥,是不會造下殺孽的。」
這個理由很奇怪,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不能算作是一個理由。
但是白玉京居然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的確不願殺人,更不願殺蘇微雲。」
朱大少忽然問道:「所以從長生劍一飛來的時候,你就知道那柄劍不是來殺你的?」
蘇微雲回答道:「正是如此。」
這本是一種只有絕頂劍客之間才有的奇妙默契,意傳神會,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衛天鷹卻有些明白了,他只能無奈,本是同伴的人轉眼欲殺蘇微雲;本是欲殺蘇微雲的人,卻在最後時刻相助於他。
再精密的謀劃,又何嘗能將人心也一起算進去?
衛天鷹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袁紫霞美麗動人的身軀,便閉上眼睛,不再動了。
蘇微雲轉而看向苗燒天四人。
他還沒說話,白玉京先嘆氣道:「峨眉山的素因大師只有他這麼一個侄子,還是放他回去吧。」
白玉京說的是朱大少。
蘇微雲看了看白玉京的神色,於是說道:「你們都滾吧。」
苗燒天四人如蒙大赦,立即拿了兵器,拜首匆匆而走。
至於方龍香則早就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待到四人離開,蘇微雲忽然問道:「你好像很不喜歡殺人?」
白玉京卻道:「你好像很喜歡殺人。」
蘇微雲搖頭道:「何以見得?」
白玉京道:「你的劍法就是完完全全,不折不扣的殺戮劍法。」
蘇微雲道:「若真的是完完全全,不折不扣,我用出來只會毒蛇反噬,反遭其害。」
白玉京若有所思,慢慢點頭:「原來如此。」
蘇微雲微笑說道:「我早說過,我最近修習佛法,略有所得,已可控制住我的殺意,也可不被美色所惑。」
說到美色時,白玉京不由得看向袁紫霞。
他的眼中又露出一抹只有孤獨的浪子才會懂的淡淡哀傷。
袁紫霞已不打算再撒謊辯解,她還能再辯解什麼?
蘇微雲道:「你知道她是騙你的?」
白玉京道:「我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房間,到這裏來的。」
蘇微雲恍然。
白玉京不是傻子,袁紫霞被人點中穴道,脫光衣服丟在床上,卻毫髮無損,本就有些蹊蹺,很值得懷疑。
而就算此事為真,他也更不可能愚蠢得明明知道袁紫霞已經被人盯上,會有危險,還要故意出門,給足別人機會,讓別人再一次來擄走袁紫霞。
他其實就在周圍守護着袁紫霞。
白玉京接着說道:「我那時藏在屋外,盯着你的房間,注意着周圍的任何動靜結果卻只看到她隨隨便便披上一件外衣,安然地走出了門。」
蘇微雲道:「那個時候你就猜到了大概?」
白玉京道:「我知道得本就比你們想像中都要多很多。」
袁紫霞茫然看了看兩人。
她對於兩人的了解,卻比她自己想像中要少很多。
她常常利用男人,把笑當作戰勝男人的武器,可是她對男人好像也從沒有真正地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