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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老鼠嘀咕了一句,「好吧,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叫羅瀾,不過他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楚桐並沒有太多悲痛,畢竟和生父沒有過任何接觸,但是聽到死訊還是有些悵然。
「病死的,死了有將近十年了。」尤老鼠說,「他死的時候身邊沒有親人,只有我,彌留之際,給我講了一些往事,這個人挺不容易的的,早年當過警察,後來轉到安全部門做外勤特工,去很多國家和地區執行過任務,最終因為犯了錯誤被清退,一身傷病,連個保障都沒有。」
楚桐聲音微微顫抖:「他……他有說過家裏的事情麼?」
「他有個離婚的老婆,還有個女兒,不過從來沒見過,沒抱過自己的女兒,他老婆住在漢口,他臨死前還借了我一千塊錢給他老婆匯過去。」
楚桐閉上眼睛,兩顆淚珠滑落,平靜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他長什麼樣子?」
「很英俊,頭髮漆黑油亮,喜歡穿白襯衫,永遠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小伙子,會彈結他會唱歌,還會寫詩。」尤老鼠感慨道「可惜那麼早就走了,我這樣的爛人卻活到現在,你說還有天理麼?」
「他有留下什麼話麼?或者什麼東西?」楚桐不死心,徒勞的問了一句。
「啥也沒留下。」尤老鼠搖搖頭,「他只有一個遺願,骨灰灑在武漢的長江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