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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竟沒有半點察覺。
月兒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頓時瞭然,嘴角一聲嗤笑。
狐樹老頭臉色漲紅,直覺臉面有損,正欲開口解釋,便聽到月兒低聲恨道:「叛徒!」
狐樹老頭一愣,叛徒?什麼叛徒?
月兒從他衣袖中掙出,看了他一眼,道:「能如此輕易破開樹爺爺陣法的,除了他們知道陣眼所在,以及破解方法,否則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我們。」
狐樹老頭心中頓時有所安慰,難怪,原來不是他的陣法太過垃圾,而是有人告密。嗯?告密?安慰過後,緊接着一股難以言明的憤怒湧上心頭,居然南族裏有這等無恥之徒,做這般下作行徑,將他們賣得了個乾乾淨淨。
三道身影落在藥園斜對面的一顆參天大樹上,陵天蘇鼻尖聳動,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心中不由泛起一陣苦澀。
牧連焯,原來你也來了……
為首一人,樣貌看起來三十好幾,面容陰柔,身形消瘦,明明是一副男人面容,卻點了一抹硃砂,抹了一嘴朱唇,看着着實反胃,那人腳踏虛空,如同腳踏實地般,一步步走下,嘴角緩緩勾起,似笑非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殺機。
「離天樹,你若肯投誠,並且交出陵天蘇,本尊饒你不死。」
狐樹老頭嘿嘿一笑,伸出一條乾瘦如蘆柴般的腿晃了晃,指指襠下,笑容猥瑣:「嘿嘿嘿,你要是從老頭這底下鑽過去,要是老頭我心情好了,興許還會賞你一泡童子尿嘗嘗。」
香月二人瞧了瞧他那雞皮褶皺的鞋拔子老臉,嬌軀忍不住狠狠的抖了抖。
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找死!」身軀一抖,自衣擺下,無數色彩斑斕的毒蛇順着他的小腿,瘋狂湧出。
狐樹老頭「切」了一聲,身為狐族,養什麼這種沒毛毒物,用來嚇人麼?
狐樹老頭將身後三人護好,掌風如刃,疾馳而出,毒蛇一時之間被斬得七零八落,還未等他來得及得意,卻眼見那些本被斬成兩截的毒蛇,身體亂扭之間,竟從斷口處,又生長出一顆蛇頭來。
狐樹心中一跳,這是什麼怪蛇?
蛇群密密麻麻,越來越多,看得人頭皮發麻,不用說,這怪蛇必是劇毒無比,實在是難以想像,這麼多的蛇,那人是如何掩藏在衣衫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