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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你怎麼這麼輕易把人放走了,那可是藏香閣里首屈一指的清倌人,眼光高着呢,到現在都沒個看得上眼的,你怎麼不把握住機會……」
「打住!天霄師兄,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剛聽人說,葉建仲被獻國公陷害,心裏不岔,又不敢吐獻國公臉上,這不,賊兮兮的散佈消息,說幻海的棄子海觀瀾,去截殺你,反被你殺了……」賤天霄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甚至將海觀瀾什麼身份,具體來歷如何,都給說的清清楚楚。
「……所以啊,季兄弟,你最近小心點,幻海的人,平日裏低調,有時候也不講道理,尤其是他們的幻術,邪門的很,你又是一個體修,最是被其克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莫名其妙的着了道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呃?」秦陽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天霄師兄,這是哪個散佈謠言要害我?我壓根就沒見過什麼海觀瀾,也沒見過任何一個體修,他怎麼就是我殺的了?聽你說,這人神門巔峰,還修成了太平殺典,甚至還有一門霸王卸甲的體修秘法,我能殺得了他?」
「嗯?」賤天霄一怔,上下打量着秦陽,似乎也有些意外:「不是你殺的?」
「天霄師兄,你不知道我五行山的傳統麼?出門在外,全靠自己,無論遇到什麼都是磨礪,我出門的時候,就兩個肩膀扛個頭,師尊連一塊靈石都沒給我,我拿什麼去殺一個能有道宮實力的體修……」
秦陽說到這,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絲恍然。
「我明白了,這消息是誰給葉大人的?不會是獻國公有要坑葉大人吧?借葉大人之手,引來幻海氏,利用幻海氏的人殺了我滅口?」
「呸,獻國公真不是東西,戕害那麼多凡人,又催生出人魔,若不是我心懷天下,又不忍人魔步入歧途,悉心教導,讓人魔走上正道,他現在早就被怨魔給活撕了,這事沒完,我既然來敲響了震天鼓,我就跟他勢不兩立!」
秦陽咬牙切齒,面色漲紅,頭頂上白煙直冒,說到勢不兩立的時候,眼睛都紅了,那叫一個堅定不移,那叫一個仇深似海。
「消消氣,冷靜點,你放心,你不用管了,那些死士都是我幹掉的,跟你沒關係,但咱沒幹過的,不能隨隨便便被人扣帽子,你好生養傷就行……」
賤天霄氣呼呼的離開,秦陽意識一個恍惚,看着緊閉的大門,微微一怔。
「咦?天霄師兄今天轉性了,踹開門之後,竟然還知道關門了……」
這些天,秦陽可是對賤天霄的一些惡趣味深惡痛絕。
進門就要裝模作樣的問一句,尤其是秦陽這裏還有別人在的時候,走的時候,若是屋裏沒人,就將他們大開着,若是有姑娘正好來撩撥秦陽,他就貼心的將門在外面關上,甚至有時候還會專門把大門封死了……
搖了搖頭,秦陽就繼續閉上眼,開始默默修行之前摸到的體修秘法。
而這邊,賤天霄離開了秦陽的屋子,一路調笑着沿途遇到的姑娘,自顧自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邁進房間之後,身形卻隨之淡化,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屋內床上,賤天霄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裏,左擁右抱的,睡得香甜。
藏香閣里一切,都一如既往,半點改變都沒有。
二樓的一個房間裏,一個長相磕磣,一襲黑衣的糙漢子,丟出幾塊五品靈石,自顧自的離開,而房間裏,一個酥胸半露的姑娘,面帶桃紅,倒在床上睡的香甜。
待這個糙漢子離開了藏香閣,一步一步的向着吉祥街之外走去,他的身型樣貌,慢慢的從一個磕磣的糙漢子,變成了一襲白衣,眉眼細長,俊俏的有些妖異的俊公子。
可是這個過程,沿途所有的人,都如同沒有看到一般,根本無視了街上有這麼一個人。
不多時,出了吉祥街,路邊已經有一架玉輦等候。
玉輦之中,空間極大,內有香爐裊裊,矮榻陳列,俊公子側臥在矮榻之上,單手支着腦袋,睡意昏沉。
一旁一位侍候的婢女,奉上蔬果玉露,走到俊公子身側,纖纖玉指,泛着一絲奇異的波動,為俊公子按摩太陽穴。
「公子,事情可還順利?那體修莽漢伏誅了?」
「我沒殺他。」俊公子閉着眼睛,語氣慵懶,很隨意的回了句。
「啊,公子為何沒有動手啊?」
「我看了,他面色虛白,氣血虧損,顯然是在當日受傷不輕,而且,這也只是對上了那些死士而已,他境界又不過靈台,不可能是觀瀾的對手,我幻化出賤天霄的模樣,告訴他一些消息,聽到了觀瀾,他似是很意外,他說根本沒見過觀瀾。」
「啊?沒見過觀瀾公子?莫不是他看穿了公子幻術?」
「不可能,區區一個靈台體修,如何能看穿,整個吉祥街,無一人能看穿我的幻術,當日賤天霄也在那裏,這個季無道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我們怕是被人利用了,有人要殺這個季無道滅口,觀瀾怕也只是遭了無妄之災,不知被誰害了,他死了也要被人利用,甚至還想利用我幻海氏,真當我幻海無人不成!」
俊公子忽然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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