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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還說了句笑話調解氣氛:
「仲兄成婚還是太晚了,吾妻閻氏已有孕,以後你我子女的輩分,當如何來算?」
「你這孺子。」
黑夫樂得抬腿就朝他屁股上來了一腳,同時道:「既然母親不能來,待婚後,我便向陛下告假,帶着新婦回安陸拜見她……」
這時候,後面的南郡舊部卸下車上的禮物,也紛紛上前,拜見黑夫。
有跟黑夫飲雞血結拜的九江縣假尉趙佗,還有南昌縣郵官季嬰。
黑夫的舊部們大多擔任江西各縣的尉、丞,不可擅離職守,只有季嬰作為郵官,能時常走動,借送公文入咸陽之名跑來。而趙佗將調往他處上任,入咸陽待命,正好趕上了把兄弟的婚事。
至於利咸、小陶、東門豹諸人,便只能讓二人代為送來賀禮了。
還不等黑夫扶起二人,與他們敘舊,卻看到車隊裏,走出一個年輕武士來,背着柄劍,扭扭捏捏,似乎有些不敢來見黑夫……
黑夫大為吃驚,因為那便是本該在南昌做縣尉,不可能出現在這的共敖!
「阿敖!」
黑夫顧不上寒暄了,走過去,低聲質問道:「你為何在此!?」
共敖也豁出去了,理所當然地說道:「右庶長成婚,我身為舊部,豈能不來?」
黑夫注意到,共敖身上穿着一身常服,沒有佩戴印綬。
他頓時不寒而慄,這廝,不會是擅離職守吧!
黑夫的舊部各不相同,利咸已向他效忠,時常有書信往來,報告江南發生的事,小陶穩重,東門豹雖然莽撞,卻很看重掙來的官爵。
唯獨共敖,性格太過感性衝動,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見黑夫面色不慍,季嬰連忙過來打圓場,替共敖解釋道:「右庶長息怒,事情是這樣,共敖他已不再任南昌縣假尉了!」
「沒錯!」
共敖昂着頭大聲道:「右庶長,我辭官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