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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定侯郭勛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地大笑。
徐晉卻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反應,繼續淡定地往下寫完整: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一共十個字剛好把留白的地方寫滿,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徐晉繼續移步到另一幅畫下面,提筆一揮而就: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
同樣是十個字把留白的地方剛好填滿!
在場眾舉子都愕住了,緊接着陷入了沉思之中,都御史蕭淮愕了數秒,繼而眼前一亮,捋着長須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目光炙炙地盯着徐晉,就好像看着一件稀世奇珍一般。
這時眾舉子都陸續會過意來,均是震驚地朝徐晉望去,孿生姐妹花一開始也是一臉迷茫的,片刻之後竟齊齊地掩住了小嘴,靈動的美眸光彩大放。
「哈哈,徐晉你寫的是什麼狗屁玩意,十個字,詩不成詩,詞不成詞,簡直笑掉人大牙!」武定侯郭勛顯然不打算放過任何嘲諷徐晉的機會。
只是武定侯剛說完便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麼大家都鄙夷地看着自己呢?不是應該一起鄙夷徐晉嗎?
英國公張倫也是一臉不解,這貨和郭勛都是一路貨色,肚裏沒什麼墨水,根本沒看出徐晉寫的是「迴文詩」。
魏國公徐鵬舉雖然附庸風雅,不過水平還是有點的,輕咳一聲苦笑道:「徐解元果然詩才無雙,厲害,不服不行啊!」
「啊?」郭勛一臉懵逼。
這時費懋中忍不住語帶譏誚地道:「郭侯爺,徐子謙寫的是迴文詩,聽好了,第一首這樣讀: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郭勛和張倫不禁瞠目結舌,他們雖然水平有限,但一聽這首詩就覺得非同凡響,這景寫得實在太美了,完全符合畫作。這些讀書人的邪門歪道真特麼的多,十個字竟然能念出一首七言絕句來。
張倫禁不住問道:「那第二首又怎樣讀?」
不待費懋中答話,孿生姐妹中的初夏便嬌聲吟道:「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
蕭淮捋須大笑曰:「得聞徐子謙這兩首迴文詩,今日不枉此行了。妙哉妙哉,當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