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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抓一個小小的書生對他來說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他都懶得理。
劉吉不動聲色地道:「話說這名書生就是當初寫《采樵圖》的那位!」
寧王面色一沉道:「原來是他,抓得好,馬上命人帶到這裏,本王倒要瞧瞧這小書生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當初為了這件事,寧王朱宸濠可是大發雷霆,大肆排查府內的奸細,可惜卻一無所獲,此時聽說抓了這名始作俑者書生,頓時便想提來親自審問一番。
劉吉連忙道:「王爺,此人當晚已經被王妃娘娘給釋放了,如今此人還摘了院試的案首。」
寧王頓時皺起了眉頭,婁妃偷偷釋放府中的犯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劉吉偷偷瞄了一眼寧王的臉色,又道:「老奴聽說,當晚婁妃把那徐晉提到杏菀審問了那首詩的事!」
寧王頓時感興趣地問:「哦?那書生如何解釋?」
劉吉笑眯眯地道:「說來倒是好笑,那書生說是做夢夢到的!」
寧王愕了一下,繼續冷道:「荒謬之極!可笑之極!」
劉吉道:「不過王妃娘娘卻是信了,而且還把那徐晉給放了!」
「這是為何?」寧王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妻子雖然婦人之仁,但也不是愚蠢的村婦,這麼拙劣的謊言怎麼可能騙得了她?
劉吉道:「聽說當時那徐晉還寫了半首詩,結果王妃娘娘當場驚得臉都白了,最後讓人放了徐晉離開。」
寧王面色變了變,沉聲問:「是什麼詩?」
劉吉搖了搖頭道:「當時周圍的人都被屏退了,那徐晉又是寫在紙上的,王妃看完後就燒掉了,所以到底是什麼詩,只有王妃自己知道。」
寧王面色頓時陰沉下來,莫不成婁妃今天勸自己解散三衛與此事有關?
劉吉又道:「王爺,那徐晉雖然年紀輕輕,但卻詭計多端,巧舌如簧,在上饒縣時老奴便領教過了。據老奴猜測,他定是寫了一首詩恐嚇到王妃娘娘了。」
朱宸濠眼中厲色一閃,寒聲道:「豈有此理,本王之刀劍不利乎,一小書生而已,竟敢在本王前面耍弄詭計,馬上命王府士衛把他抓來!」
劉吉連忙道:「此子現住進了巡撫衙門,孫遂對其極為看重,真要抓徐晉,恐怕那老匹夫不會答應!」
寧王不屑地道:「他不答應又如何,南昌城本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