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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嶺和西啟軍這麼接觸了一下,心中一直充滿憤怒,陳東鋒這個混蛋,竟然在崇昌嶺沒有扎一營駐一兵,那麼適合戰鬥的地形,沒有任何的防禦工事,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如果僅憑隆息的城城牆來拒西啟,那簡直是笑話。」
荊無言道:「這是皇子之爭引起的後遺症,當年宋太傅王貴妃等人為了給司城豐元安插軍政勢力,把心腹陳東鋒調來任鎮西軍將軍,卻把真正駐邊的范昆明害死。你當范昆明的死,司城豐元全不知情麼?他不但知道,而且清楚其中的關節。要不是現在情形於他不利,端木長安在這時候攪和進來,這西面一線,可全是司城豐元的勢力籠罩範圍了!」
司城玄曦恨道:「陳東鋒為了排除異己,保存自己的實力,害死了范昆明也就罷了,作為西防將領,竟然在離邊防三百里的地方駐紮,要拱手把崇昌嶺送給西啟,其心當誅!」
荊無言笑道:「你不是已經誅了他?對了,你為什麼要在軍中留下范家軍的旗號?一軍之中哪裏來的二旗?這樣不妥當吧?」
司城玄曦道:「對范家軍旗號的保留,是因為我欣賞范昆明,他是一條漢子。鐵骨已經化骨,但忠魂仍在。范家軍作戰勇敢,悍不畏死,將士同心,軍隊之中,需要這樣的魂。只要軍魂在,只要將士心中的信念在,何愁戰而不勝?」
荊無言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雖然留下范家軍旗號在軍中有些突兀,也有些怪異,但是,范昆明的精神能夠保留下來,也未曾不是對忠魂的一絲補償與安慰。范家軍是幸運的,有你這樣胸懷寬廣的主帥!」
「我不是胸懷寬廣,不過,是有私心罷了。」司城玄曦喟嘆了一聲,緩緩道:「和端木長安這一戰之後,不論勝敗,燕王司城玄曦,不論在燕州,還是在東夏,都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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