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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條件就是,他們要保護那個牧場的老闆不再受到混混們的騷擾。
史黛拉並沒有回答奧魯,只是她端着牛奶開心的飲用的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呼……累死我了!」就在這個時候,風鈴聲再度響起,一個英氣中略帶疲憊的女聲響起。
「啊,大姐回來了啊。」奧魯不由得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個將木門推開的人。
那人有着一頭棕色的長髮,扎着一個英氣的馬尾,身穿着一件工作服,正搬着兩個木箱子。
「老闆娘!」看到眼前的這個美麗而又充滿英氣的女人,史黛拉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尤其她的嘴角還有着未乾的奶漬,這一笑更是顯得可愛無比。
「咦,史黛拉,你來了?」看到眼前的金髮少女,美女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恩。」史黛拉點了點頭。
「奇怪,那個傢伙呢?沒有跟着你一起來麼?」驚訝的表情過後,美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環視四周,似乎想要找出某個討人厭的傢伙有沒有呆在他的店裏面。
「哥哥他幫人修車去了!」史黛拉不由得再次跟她解釋了一下方才發生的事情。
「哦,他居然還會修車?」美女的反應倒是跟之前的奧魯如出一轍,只不過比起奧魯那單純的驚訝,她的語氣之中則更是多了一份的戲謔和淡淡的嘲諷。
「我說大姐,你搬着這麼兩箱的酒不會累麼?」奧魯當然知道她跟那個人是前世的冤家,但是現在好歹當着史黛拉的面啊,所以為了預防她繼續說下去,奧魯連忙轉移了話題。
「知道我累你還不過來幫忙?」美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可是大老遠從庫房搬過來的!」
「是是是!」奧魯聳了聳肩,帶着無奈的苦笑從美女的手上接過了箱子,「哇,還挺沉的!」
「當然,你小心點,裏面可都是好酒啊!」美女解開了自己束髮的頭帶,然後甩了甩頭髮,拍了拍自己身上滿是的灰塵,「奧魯,你先把裏面的酒放好吧,我先去稍微沖洗一下!」
「史黛拉,你先自己坐一會兒啊。」美女朝着史黛拉微微一笑,然後徑直朝着內室走去。
現在還是白天,小鎮上的大家都還處於自己的勞作之中,因此,此刻的酒吧基本沒什麼生意。所以,在奧魯和美女老闆娘都走開了之後,偌大的酒吧里便只剩史黛拉一個人了。
然而,史黛拉還來不及將眼前的那杯牛奶喝完,那輕靈的風鈴聲再度響了起來。
「啊,哥哥,你回來了……咦,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不用回頭,史黛拉便能夠感覺的出來,推門的人正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但是當她轉過頭來的時候,卻不由得愣了一下,因為此刻,實在是無法將眼前的人跟自己印象之中英俊形象聯繫起來。
原本整齊而清爽的一頭海藍色的短碎發現在被骯髒的機油黏在一起,左一坨右一坨,形成了一個讓人無法直視的髮型。而那白皙的臉龐,也因為被黑色的油污所染,髒的不成樣子。
「別提了,那輛破車估計是老子當修理工的生涯之中見過的最爛的機械了,早知道就不修了!」
滿臉油污的藍發的男子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有些鬱悶的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的說。
這真的是他自ce72年以來碰到過的最古董的老爺車了,按他的說法是早就該進廢車場處理掉了。況且,車老也就算了,這個摳門的司機居然連機油都懶得換,不拋錨才真心有鬼!
「哥哥,我幫你擦擦吧!」看到他這個樣子,史黛拉不由得不由得向他走了過去。
「別,你就坐那兒別過來好了。這些老舊的機油不僅髒,而且味道還難聞的很,別我們兩個人都沾上了,到時候可要臭上好久的!」看到史黛拉走來,藍發的男子連忙擺了擺手。
聽到他的話,史黛拉也便點了點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再度喝起了面前的牛奶。
「奇怪了,他們人都不在麼?」藍發的男子似乎想伸出手撓撓自己的腦袋,但是想起那噁心的感覺便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算了不管了,我自己去洗洗好了,洗浴室應該在這邊吧!」
「啊,哥哥,那邊老闆娘在洗……」然而,等史黛拉喝完杯中的牛奶,想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藍發男子的身影早走入了內室,朝着洗浴室而去了。
看着開在那邊的內室的大門,史黛拉眨了眨眼睛,感覺已經可以看到結局了……
沒錯,這個結局依然很是喜聞樂見的。當藍發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拉開洗浴室的木門的時候,十分驚訝的發現了一個正在擦着沐浴液的女人。合着水汽和皮膚的反光,她背上飄散的櫻花顯得分外的耀眼和動人,讓他不由得為之側目,多看了幾眼。
然後,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到凝成實質般的殺意。自從戰爭結束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碰到過這麼強烈的殺意了,儘管暗殺他的人不在少數,但是卻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明目張胆的露出來。
所以,難得碰到這樣明確而強烈的殺意,他竟然反而有了一絲莫名的懷念感!
不過現在,很明顯不是懷古傷今的好時機啊,如果他不想被剁成十八段餵狗的話。
「啊……怎麼……原來你在洗啊……真巧啊……我也想來洗……」藍發男子微微咳嗽了一下。
「……」美女並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盯到死一般。
「那個,既然你在洗的話,那我就先等一下好了,凡事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嘛!」
他最終還是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朝着她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然後轉身離去。
「你的遺言……就只有這些麼……」冰冷到可以凍結空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哦,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麼說你相信麼?」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畢竟這也不能怪他,誰讓她剛剛在裏面一點聲音都沒有,而這個西部風格的木門又是不帶鎖的,他真的是比小白菜還冤啊!
「唰!」一桶的冷水潑了過來,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透濕。很明顯,這個女人是不會聽他的。
「喂,你夠了,我從不打不穿衣服的女人!」吐出了一口水,藍發的男子有些不爽的說。
「修·佐拉·歐西里斯!你找死!!!」
跟隨着這一句怒吼,緊接着,就是一陣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坐在吧枱前座椅上的史黛拉不由得十分主動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恩,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