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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還會訓練麾下將士夜戰,襲營戰,馬戰等等,這些都不足為奇。
可是,不管怎樣的操練方式,斷然沒有離城門如此近的道理,而且兵部的發文也不可能只通知都尉一人,就算是路經城外,如此一支大軍操練,至少也該打起火把行軍,或者派人向城頭府兵知會一聲。
凡事都有個規矩,尤其是軍隊的事,更是規矩森嚴,軍隊操練也是有着嚴厲規矩,不可逾越雷池一步,今夜城外這支軍隊竟然離城不足兩里,若是為首的將領下令攻城,將會引出多大的禍亂?沒有哪個領軍的將領敢做出這樣的舉動,除非……他真打算造反。
城頭的火長心一沉,急忙道:「王都尉,左屯衛李將軍此舉不合規矩,咱們必須派人出城查問,並馬上向左武衛大將軍稟報此事……」
王熘眼睛一眯,笑道:「慌什麼?這裏是大唐都城,哪個不長眼的難道敢造反不成?左屯衛只是路過城下,你還怕他們攻城?」
火長顯然是個很較真的人,聞言正色道:「王都尉,話不能這麼說,末將相信他們斷然沒有造反的膽子,可他們卻壞了規矩,此事必須向左武衛大將軍稟報,否則將來人人效仿,說不定哪天真有人敢造反攻城了……」
王熘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厲色,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了。
隨着王熘露出笑容,他身後的部將和親衛也紛紛有了動作,眾人裝作觀察城外動靜的模樣四散開來,漸漸朝箭垛靠近,不知不覺間,眾人已各自站在箭垛內守城府兵的身旁。
&火長執意稟報大將軍,是覺得此事本將擔待不起麼?」王熘面露冷笑道。
&將不敢,只是職命和都城安危所在,末將不敢徇私……」
話剛說到一半,方火長忽然覺得肋下一陣劇痛,赫然低頭,發現自己的腹部插着一柄匕首,匕首插得很深,已見不到刃面,只看到刀柄露在外面,隨着自己的呼吸而顫動。
方火長抬頭,不敢置信地看着王熘,嘴唇一張,正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叫,卻被王熘捂住了嘴,與此同時,方火長前後左右的守城將士們也紛紛發出悶哼,一個個無力頹然倒地,片刻過後,城頭上還站着的已然全是王熘的心腹部將了。
看着城頭滿地的屍首和鮮血,王熘面無表情,眼睛望向漆黑的城外,朝部將揮了揮手。
&動火把告訴李將軍,延興門已得手,一炷香時辰後為他打開城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