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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看上去已經失去了冷靜,可是他的眼睛深處,卻有一種莫名的神色在流轉。
是的,其實他離失去分寸還有一段距離,他只是在演戲。
如果說在這群人聚集到他的莊園外之前,他還想着除掉諾頓,通過威逼利誘封上這些死者家屬的嘴巴來遮掩這件事。那麼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了另外一種想法,他要激怒這些人,然後讓局勢失控,最後「為了保護總督以及德馬拉古的主權,總督大人不得不清剿這些企圖顛覆帝國主權的暴徒」。
多麼完美的藉口,就算有漏網之魚,也成不了氣候了。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激怒這些人,同時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敢真的站在這些人的面前指着他們的鼻子咒罵他們,儘管這種方法的確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可也是最危險的。他還要留着自己有用的身體和大腦為帝國出力呢,怎麼能倒在這種地方?
所以他需要用其他辦法,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猛的一抬頭,咆哮道:「儘可能的調集人手過來保護我,以防這些暴徒失去理智!」
當這個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重新鄭重的將領口的扣子扣好,並且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沉穩的坐在了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品着濃烈的烈酒,入口幾乎就像在燃燒一樣,他的情緒卻意外的冷靜。
這樣也好!
他是這麼想的,與其留在未來某一天他無法干涉到這裏的事情時在爆,不如在他還是德馬拉古總督時爆出來。用蠻力掃平一切,收拾好尾,這些一直留在他心底的惶恐也將徹底的被抹去。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縱然帝都的那些大人物們可能會有所懷疑,可能會對他粗暴野蠻的鎮壓有些微詞,但是都無法動搖他的根基。
他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眉梢一挑,如同下等人那樣抖着腿,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