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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有些發愣,明明是自己送給袁尚一件厚禮,怎麼到頭來,竟然變成了他給自己面子了?這傢伙的思維,是不是未免太跳躍了一點?
公孫度心中有氣,但面上依舊是保持着沉靜,笑道:「老夫已是在城內佈置下了酒宴,袁公請入城!」
兵不血刃的奪下了昌黎城,收復了遼東之地,又得了遼東兵馬的指揮權,袁尚的心情不錯,呼呼哈哈之間卻是多喝了幾盞,酒後隨即在一眾護衛的扶持下,樂呵呵的向着城內的暫居館驛而去。
由於酒醉,袁尚便沒有騎馬駕車,而是命守護他的兵馬跟在自己的身後,他徒步而行,自顧自的背着手在前面溜達醒酒,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其時夜色已是深了,街上空無一人,袁尚一個人在侍衛的前面,溜溜達達的很是愜意,再加上心情不錯,不知不覺間竟哼起了小調,一副樂哉樂哉的神情,可謂是悠然得意。
拐過了一條街口,眼瞅着就要到了館驛的休息之地,突聽街角之處,驟然發出了一聲幽幽地嘆息。
「命已懸於鋒刀利刃之上,尚還悠然自得,哼曲走調,如此下去,嘿嘿,早晚死於非命矣。」
聲音說大不大,說下不小,卻是正好傳進了袁尚的耳朵。
但見袁尚眉頭一皺,轉頭向着聲音響起的地方望去,道:「誰?誰?哪個混蛋在那出言咒我?」
視線所及之處,卻見一個年級大概在四旬左右的長者,拄着拐棍,正一臉惋惜地衝着袁尚輕輕的搖頭,雙眸中佈滿了惋惜地神色,好像是活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令袁尚很不舒服。
「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袁尚皺着眉頭問道。
來人並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道:「問我之前,我想請問一下將軍,你又是何人,在這遼東之地做些什麼。」
袁尚道:「我乃當朝衛尉袁尚,來此收復遼東之土,為國復土,安撫百姓!」
來人點點頭,緩緩道:「在下無官無爵,區區在野之士,在此不為其他,專門為救你袁衛尉的一條性命而已。」